晚安么

只想搞美人,狗血且肤浅。

【温周】哪儿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理?

为救周子舒而修为散尽的白发温。

(唉,怎么又是白发,好想看,我说累了)

   

写点普普通通的日常流血片段自己爽一爽先。

 

—————

    

回忆起上一次周子舒钉伤发作,温客行仍心有余悸。

那天夜里犯得突然,毫无征兆地,周子舒陷入昏迷,脉象微弱。温客行强行封住他的要穴和命脉,连夜赶往长明山向叶白衣剑仙讨要救命的法子。

正如叶白衣所言,人体的丧钟即将敲响之际,本是回天乏术,若要逆天而为,自是非寻常手段所能及,唯有“叫魂大法”可解。

于是,温客行散尽自己这一身修为,换来了周子舒的半条命,唤回了他的魂。

虽然叶白衣这厮就他连一根黑发都不再剩下这事狠狠地嘲笑了他一番,温客行却不再顶嘴,满脸谄媚,直呼叶白衣为“叶大善人”、“好前辈”。

经此大法,温客行那曾经蓄满了水的河流干涸得只剩下一眼枯井,不再起一丝涟漪。用叶白衣的话来说就是,别说一般的习武之人,就是路边的狗子都能欺负他了。

  

在周子舒眼里,温客行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一天天的没个正形,顶着一头白发也不知道在开心些什么。

带成岭上树掏鸟蛋,下溪摸小鱼,踩在滑溜的石头上摔得浑身湿透。去林中捉野兔子,就捉了只小的,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拎回家,还一副等着被表扬的模样。

周子舒心道,内功尽失,连日常活动都成了绊脚石,温客行他真的不在意吗?

可他一次次想开口,一次次欲言又止。

  

这天,成岭还未练满五百次流云九宫步,一个没看住,就被温客行怂恿着下山晃悠去了。

周子舒拿他没办法,却不免担忧,一个修为散尽,一个三脚猫功夫,招摇过市可是安全得很?仗着当今江湖表面上的安宁,他就能保证没人在暗地里对他这个退休鬼主虎视眈眈了?

一股子火没来由地就在周子舒心头冒起,直到远远听见温客行天真无害的声音,它也未能熄下去半点,反而更甚了。

“阿絮,你看我们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你这一身出门不扎眼吗?”

可把你得意坏了,周子舒心道,并未在意那人说得是什么,先是委婉地数落起他来,“被人捉了去,卖到青楼可怎么办?”

温客行笑嘻嘻地回,“那阿絮肯定会替我赎身的对吧?阿絮这么有钱。”

周子舒没好气道,“没钱。”

闻言,温客行故作委屈,“不会吧?阿絮不会真的不赎我吧?唉,果然越是长得好看的人,越会伤人心。”

这一下周子舒硬是被堵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温客行显然不懂得见好就收,恬不知耻地继续开口,“不然阿絮你也帮我易个容呗?省得旁人觊觎我的美貌,也免去了你痛失爱夫啊!”

在耍无赖这事上周子舒从来都拿他没辙,此刻也无心与他玩闹,“温客行,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温客行持续装傻充愣,“什么意思?”

   

虽然这话可能有点伤人,但周子舒不吐不快,“温客行,你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可以路见不平大杀四方的谷主吗?你自己心里难道没点数么?”

“……”

“这,这不是有你的得意徒弟保护我嘛!”见老婆真的有些生气了,温客行稍稍收敛了笑意,手肘碰了碰成岭,向他使眼色,“是不是?”

成岭也很配合的连连点头,“……啊是是是!”

温客行欣慰地扬起眉,将手中的酒和月饼送到桌上,成岭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伸出一只手指支支吾吾起来,“师叔,你、你……”

“我什么…”话未说完,温客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似乎有一股暖流从他的鼻中涌出,途经他的嘴唇。他连忙捂住口鼻背过了身,可为时已晚,周子舒眼疾手快地将他拦下了。

“怎么回事?我看看。”

不等周子舒去扒开温客行的手,后者已主动摊牌,抹了一把糊了小半张脸的鼻血。

这流点血本不要紧,谁知脑袋也开始晕得厉害,亏温客行还笑得出来,“想必是阿絮美色当前,我难以把持。真是失态。”

周子舒皱了皱眉,翻了个白眼不说话,拽着他的袖子就往里屋的床走去。

“哎不用,我可以自己走的。”温客行挣脱开周子舒的手,醉汉似的歪歪斜斜地走了两步,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要不是扶了一把桌子,他马上就能摔个狗啃泥。

“温客行!”

“…在呢!”

周子舒实在看不下去,直接搂着人的腰将他拖到了床前,端正地靠着床头坐稳。

看着周子舒近在咫尺的脸,温客行不禁抒发感慨,现在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可骚话到嘴边,他愣是没敢说。

   

成岭像是也犯了什么大错,乖巧地站在一旁又是端水盆又是送手帕的。周子舒用手帕在温客行脸上擦了好几轮的血,一盆水被染红了,血却还未止住。

可怜的小成岭胆战心惊地端着盆换了两趟的水后,终于被周子舒赶走了,“上一边儿去,练你的流云九宫步,不满两个时辰不许停。”

“好嘞师父!”

    

失血过后,温客行的嘴唇比往日苍白了几分。他自知有些事情迟早会瞒不住,却不愿在当前就吓到周子舒,便强忍着眩晕安慰道,“阿絮,不碍事的,让他流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你很有经验?”

“……”温客行再次识趣地闭了嘴。   

   

然温客行的安静也就持续了片刻,索性再厚着脸皮多讨点好处,摊开掌心要糖似的,“还有这里,也要擦。”

周子舒抓过温客行冰凉的手腕,擦去表面的血迹,继而号了他的脉。这不是什么好脉象,紊乱又虚浮,虽然周子舒并不精通于医术,也不难摸出此人的状况有多差。

他便开口道,“明日我就带你去找叶前辈。”

“阿絮,我自己心里有数的,找那老妖怪做什么?”一听叶白衣这名字,温客行就如临大敌,“我不去。”

那老妖怪只会说,找死的臭小子,剩下的日子做点什么不好?非要来我这儿找骂才痛快?

可不,与其去那儿活受罪,还不如在家挨老婆的打呢。

    

周子舒果然更加不高兴了。

温客行仰了仰头,默默咽下淌进喉咙里的血,“阿絮你不会生气了吧?我的好娘子。”

周子舒总觉得自己离七窍三秋钉复发也不远了,为他掖好了被角,转身就要走。

“哎,阿絮你别走呀!”见此情形,温客行一着急就要翻身下床,一个岔气被血呛到了,咳嗽不止。

周子舒回过头,“我去倒水,你急个什么劲儿?”

温客行像是一脚踩在了棉花上,站也站不稳,“不早说。”他这一急眼,好不容易看似止住的血又从鼻中涌了出来,连嘴里都是满满的铁锈味了。

    

“你别乱动。”冷静已久的周子舒终于忍不住有些慌了,他手忙脚乱地将温客行按回原处,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温客行,你真傻。这根本就不值得。”

温客行这会倒不装傻了,心虚地一笑,直奔主题,“这有什么不好的?阿絮,你不用死了。”

周子舒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眶开始发红,“如今江湖太平,鬼谷覆没,你大仇得报,分明还有大把的好时光,你真的不该……”

温客行打断他,“我不亏。”

“阿絮,我明明捡到了天大的便宜。你怎么不信呢?”

温客行心想,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人皮披久了,还真能当上人的。

   

周子舒怔了片刻,再开口竟略有些嘲讽的意味,“好,那我信你,信你能活得比我长,信你能替我挖坟、埋尸……”

“呸呸呸!”温客行听不得这些晦气话,也顾不得自己的模样有多狼狈了,赶紧揪住周子舒身前的衣领,另一只手揽过他的蝴蝶骨,向前探了探头,堵住了这人的嘴。

   


ps:叫魂大法是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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